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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4章 在年轻身体的诱惑下,我背叛了男友

    “从周边的监控、人证以及刚刚痕检那边给我的线索来看是熟人作案,门窗没有被撬的痕迹,小区里没有进过形迹可疑的陌生人,剩下的除了世纪大盗就只剩下常来常往的那些上门师傅、教练等等,但也都排除了。”

    林洛川翘着二郎腿,从夏晴桌上拿起刚刚扔下的一叠报告,“其实我更在意的是那个婴儿,还有那天我和陈慎专家去复勘现场以后的发现。”

    “除了婴儿的襁褓上有凶手留下的痕迹,书柜门和书的封面上,也有不属于主人一家的。”林洛川拿了一支笔点在照片上,“柜门上的血迹从右至左,由深到浅,是很明显的手放在上面擦拭的痕迹,就像你们上学的时候手上沾了粉笔灰往黑板上抹那样,反正我这么干过,还有书的封面上的指纹,这点也值得注意。”

    “老大,万一这是卖书的或者是月嫂的指纹呢?”夏晴问。

    “我也这么问过。”林洛川说,“痕检那边比对了,不是月嫂的指纹,也不是普拉提教练的。”

    夏晴对痕检的速度产生了一丝膜拜:“太牛了吧,他们啥时候收集的啊,出结果也这么快,真乃神人也。”

    陈慎中途加入了刑警们的会议,抱着手臂站在角落里一直不说话,大家都全神贯注看着眼前的白板,唯二注意到他的是坐在椅子上的林洛川和站在前面做简报的于楠。

    他突然开口:“在你们审讯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林洛川啧一声:“要不你来讲?”

    陈慎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,然后在自己嘴上一拉。

    “根据法医那边推测的死亡时间来看,凶手是从地下室到二楼、再上三楼这样依次杀/害了申鑫,在二楼写作业的申宇哲,然后上到三楼,看见了姜雪和婴儿。凶手先把孩子抱进了衣柜,然后杀/害了姜雪。简单还原现场过后能发现三楼衣柜,也就是发现婴儿的那个衣柜并没有关严实,所以才会里外都有血迹,那么问题来了,凶手为什么要把孩子抱进去还留了缝?这么大的孩子目睹凶案现场也未必能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有一个想法,移情,但没有根据,只是猜测。”

    林洛川坐着够不到白板最上边贴着的照片,他终于站起来,用笔点着玻璃柜门上的血迹,“结合这张照片看,血迹只在这个区域出现。”他手里的笔在照片上画了个圈。

    “都是母婴相关的书?”

    “假设书上的指纹是属于凶手的——凶手可能原本想离开,但看到那些母婴相关的书之后就走过去,打开柜门,这时候门把手上沾上了血,凶手意识到了,于是把手套取下来摸那些书,然后再戴上手套去到三楼。”夏晴试着把这些线索串起来,“那凶手为什么不索性把书都拿走呢?”

    “一袋子书太沉,目标也太大。”于楠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还有可能凶手是羡慕的心理。”陈慎看向林洛川示意了一下便继续说,“凶手可能读不懂,也或者是没有必要再读了。”

    于楠惊讶:“所以那天让我查孩子夭折,但是不对啊,王春艳的孩子还好好的呢,都快上初中了。”

    “查。”林洛川说,“申鑫的家庭背景社会关系也都再往深了查。”

    夕阳慢慢落下,街上热闹起来,车辆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和树上的蝉鸣吵得人心烦,林洛川看了看时间把他们都赶回家,“行了,还有几分钟下班了,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众人听到关键词都精神抖擞起来,嘀嘀咕咕讨论晚饭吃什么,就听队长又补了一句:“搞不好以后天天要加班了。”

    于楠皮笑肉不笑:“老大,你别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陈慎从角落走过来,一脸嘲笑地看着林洛川:“师父说你这张嘴讨嫌,没想到现在还没改啊。”

    林洛川把手里的笔往夏晴桌上的笔筒里一丢,拍了拍手打算回办公室拿钥匙。

    “干嘛去?”

    “拿车钥匙啊。”林洛川在桌上翻翻找找,“你现在住哪啊,你爸妈家离这里可不近。”

    “住你家对门。”陈慎过去拿着他车钥匙在他眼前晃晃,“这里呢。”

    两人并肩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走,你说住我家对门是不是诓我呢?”

    “我诓你干什么,当年一起买的你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他们没告诉我啊!诶晚上吃什么?”

    “吃火锅吗,我买了个新的锅,再去买点蔬菜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谁吃那些绿不拉几的玩意儿。”

    “崽啊,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对不?你还想吃什么就告诉妈妈,妈妈去给你买。你要是缺衣服了也告诉妈妈,上次妈妈给你送去的衣服裤子还合身吗,颜色喜不喜欢?那个只有白色的了,你要是想要别的颜色,妈去问问老板……”

    女人穿着宽大的短袖,裤子随着她屈膝的动作往上缩了一小截,露出来的小腿上有许多骇人的疤。吹过的风隔着衣服将她有些佝偻的脊背勾勒出来,她随手将凌乱的头发撩到耳后,手从布包里一样一样地往外拿东西,放到面前的石板上。

    她小心地将东西摆放好,满意地笑了,又从包里掏出两支红色细长的物品。

    嗤啦一声——

    微弱的烛光爬上她的脸,风声吹散了她哼着的童谣。

    林洛川手里的丸子噗通一声掉回锅里,他抓起手机:“喂,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老大,查到了!”于楠说,“王春艳回老家以后就去了墓地,在墓地的门口一直不走,保安报警以后那边警方联系我,现在正把人送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马上过去!”林洛川拿起钥匙往外冲。

    陈慎关了电源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林洛川右手已经推开大门,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林洛川把车随意停在角落的车位上,大步流星走向审讯室,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凶手也会是关键人物。

    陈慎跟在后面进了监控室。

    王春艳坐在椅子上,一捋灰白的头发从额角耷下来遮盖住眼睛,原本低着的头抬了起来,头发在眼前晃了晃,她木木地盯着前方,不一会儿又低下头。

    “王春艳。”林洛川叫她名字。

    女人抬起头看向他,眼神空洞。

    “知道我们叫你来干什么吗?”林洛川厉声问道,在看见她眼睛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
    一旁的夏晴也察觉到了,用本子遮挡住脸往林洛川身边凑了凑:“老大?她看上去……”

    王春艳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,在狭小的房间里游荡。

    “王春艳。”夏晴又大声喊了一遍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你。”女人终于开口,“是谁?”

    赵氏孤儿四

    (本章有大段剧情)

    陈慎一直盯着审讯室,看到王春艳的反应他立刻皱着眉告诉小田:“找医生来,给王春艳做个检查。”

    “脑部的。”他又补充一句。

    小田看向坐在椅子上安静得不正常的女人,应了一声跑出去了。

    “医生,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她应该是受过很强的刺激,而且有很长一段时间了。”医生说,“需要治疗。”

    林洛川站在警局门口垮着脸看车来车往,指间夹了根烟还没点燃,像是犯事抓进来刚放出去的,陈慎慢慢悠悠走过来,身上的黑色衬衫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:“你这样一点儿也不像警察。”

    “医生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需要治疗。”陈慎说完看向他,不出所料看见林洛川的眉头皱得更紧,“但是她应该是最近才又一次受到了强烈刺激,把原本已经稳定的状态又给刺激得不正常了。”

    “能猜到。不然清洁公司怎么会用她。”林洛川拿起打火机点着,一点幽光映在他脸上,勾勒出他的轮廓,眉骨和高挺的鼻梁折出的角度在年轻的时候是放荡不羁,过了而立之年就变成沉稳可靠了,“她腿上的疤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问过了,是很久之前的伤,还有骨折的疤,医生说看上去像是受过剧烈撞击。”陈慎从下风口站到上风口,呼吸着没有烟味的新鲜空气,“回头提醒我给你整点戒烟糖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嗯?”林洛川诧异地瞪大眼睛,“你还是人吗?”

    “老大,王春艳好像清醒点了。”夏晴小跑出来喊他,看到陈慎也在很惊讶,“专家,你也来加班啦?”

    陈慎冲她温和地笑笑:“嗯,笑笑在比对指纹,而且我要多了解这个案子才能知道哪里还有可能挖出蛛丝马迹啊。”

    夏晴看专家好像很好说话,胆子就大了起来,和陈慎一左一右跟在林洛川身后正大光明地八卦:“专家,你和我们老大早就认识吗?你们好像很熟很熟啊。”

    “别叫我专家了,直接叫名字吧。”陈慎说,“我和你们老大一起长大的,住隔壁。”

    “夏晴,你进不进来?”林洛川的手放在审讯室门把手上“恐吓”夏晴,又对着监控室一抬下巴,看向陈慎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从小到大都在同一所学校,同一个小区,林洛川爸妈有事就会把他放在陈慎家,反之亦然,对方的家里甚至有个客房专门留出来给他们住,他们对彼此也就提头知尾。

    现在林洛川需要一个人在监控室寸步不离——能够通过嫌疑人的行为表现看出蛛丝马迹,熟悉犯罪心理学,最好能够在关键时刻帮他一把,除开需要用刑警队副队身份进行各种调查的于楠,陈慎是最优选。

    林洛川刚走进审讯室王春艳就看了过来,嗓音干涩地说:“警官……”

    夏晴给她端了杯水:“先喝点水吧。”

    “王春艳。”林洛川站在桌子后面审视着她,“你现在清醒吗?”

    王春艳捧着纸杯喝了一口水,听到问话忙不迭点头:“清醒。”她的嗓音依然嘶哑,像硬物磨过粗糙的砂纸。

    “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?”

    “知道。”

    林洛川有些意外地挑眉:“你说说你知道什么。”

    椅子上的女人缓慢地开口:“申鑫、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