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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3章 诗韵的堕落都市生活

    裴砚在跟太子于徐娘子吃完膳食之后,就到了完成正事的时候。

    敬茶,传承千年的习俗。

    在民间,小妾进门必定要给主母还有主君磕头敬茶。

    皇宫,这个吧天下所有繁冗礼节都汇聚的禁庭更是如此。按照宫规,东宫在纳妾之后,做人妾的要在次日的时候,去给正妃请安,准确来说,应该是太子后院所有有品阶的娘子们都会集于正妃娘子的院中。

    这个刚进东宫的新人先给主位的太子,太子妃磕头敬茶,然后依次按照位份给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敬茶。

    裴砚思考了一下,他现在是小妾,马上要给主母敬茶了。

    所以茶呢在哪里啊。

    好像今天也没有见到姬珩的其他娘子们,他裴砚之前的时候就没见过,就算往东宫来,也只见过太子妃,皇孙姬琀,还有太子的臣属官僚们,比如太子詹事,太子舍人等。

    裴砚突然问着:“殿下还有娘子,臣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其他的娘子姐姐们。”

    太子妃含笑道:“她们都在自己的苑里,今日风大并没有令她们前来。裴郎君如果想见的话日后会见到的。”

    姬珩心里想的复杂,他怀疑裴砚老毛病犯了,想做其他的事,这个人见了女人就绕不开步子。

    是他忘记了这一点:看来以后得少让后院的女人同裴砚接触,万一那些女人起了邪心,裴砚被勾搭上了,这种情况他姬珩绝对不准许。

    于是姬珩凉凉开口:”你是我的昭训,不想着要见本宫,老想着去见本宫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裴砚表情难言:“您告诉我有哪天是没见过您,我只是在想不是要敬茶吗,怎么就您两位。”

    姬珩有一瞬间没领会到这句话的意思。

    裴砚继续:“你们坐在上面,我来敬茶。”

    流程开始了。

    太子还有太子妃坐在上首,太子于右,右为尊。太子妃正坐在太子的左侧。

    姬珩坐在上面注视着下方的裴砚。上好的锦缎飞兔圆领袍贴在裴砚身上,戴上幞头之后多了一些少年的文秀。眉眼柔柔,远山之画。

    宫人端来茶壶茶杯,为裴砚添上温茶。

    首先敬郎官,这个郎官是东宫太子姬珩。

    裴砚欣然端着,抬首问着太子:“你还需要我给你磕一个不?”

    姬珩挑眉:“要不要给本宫磕一个?我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裴砚:“好啊今天我就满足您。给您磕一个。”

    往常在宫礼规节上两个人很多时候没有计较过。这个不计较也是分时候分场合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裴砚没办法乱来。他规规矩矩的屈膝跪地朝向太子,端着茶杯递给太子,“殿下,臣给您敬茶。”

    茶盏里头的水稳稳地未洒出来。

    姬珩眼里闪出讶然,他没想到裴砚真跪他了,他本来拉算就大致走一个过场,他和太子妃把茶喝了就得了。太子将拳头抵在唇边,吭吭了几声,注视着金尊玉贵的裴氏郎满京城万千娘子的梦中情人,跪在了自己面前。

    姬珩盯着端在自己眼前的茶水还有一双白玉般娇贵的双手,一时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他的心情很复杂,不知道如何描绘,也不知如何说出口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跪在地上的裴砚举着茶盏没几秒胳膊就很酸了,看姬珩还没有接过自己的茶,就抬眸看向太子,忘进了一双佛祖般慈悲而又冷漠无人性的一双眼睛,正如姬珩,东宫太子本身一样矛盾。

    裴砚朝姬珩瞪了瞪眼,桃花绽放,开到最大:你干什么,还不接过小爷的茶,给你倒这一回茶水看把您得瑟的。我端茶好累啊姬珩,手好酸快坚持不住了。

    裴砚会说话的眼睛只有姬珩才会读懂。

    太子殿下嘴边慢出点点笑意,就像寺山上香火燎炉后面的石像佛面的悲悯众生,有了一丝人的气息,端坐于佛龛之上。

    他伸出袍袖露出纤细有力的手,接过了裴砚的茶,浅浅抿了一口。

    然后放回茶盘,令宫人带下去。

    姬珩轻启朱唇,:“小郎君既然入了东宫如今,就要遵守东宫的规矩。之前未斩断的情丝意往也该了结了。只要记住谁是你该好好对待的人,没人会欺负到你头上。有些规矩你若不想守着也可以。因为几年前,本宫记得有一个人他说了‘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’我现在送给他,他可以不是金丝雀,我也不会让他做鸟雀,我会让他做飞于宫殿阙宇之上的白鹤,既可以鹤舞沧海,也可以鹤别青山,如果累了飞不动了也可以在宫廷里盘旋。“

    姬珩盯着裴砚,对他轻柔地说:”小郎君可明白了?地上冷,跪久了伤膝,快起来。”

    在听姬珩说话的时候,裴砚也在思考。

    在他十一岁的时候,不守宫规以及课堂的规矩,被太傅责骂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裴郎,天地不怕,六亲不认,好似乎这他在乎的人了。

    他不明白有些礼,有些宫制,还有规矩为什么会存在,怀疑他的合理性,常常踩雷冒犯,在被行宫仗的的边缘试探。

    有一次皇帝实在恼了,太子的跪地请求还有中书令裴南的面子都不顶用了。

    裴砚死猪不怕热水烫地来了一句,十分执拗,郑重而认真:“陛下,为什么啊臣不理解。我触犯了规矩可是没有冒犯人啊,规矩是死的我是活得啊。正如您是明君,这天下千万地规定,礼制在您面前也是九天与平地的区别。您是礼,是规矩,到底是人大于冰冷的规制,还是那规制比您比我重要。”

    皇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,看向裴砚的眼神很惊奇,最后放了他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明白了明白了,臣定然会听殿下的教言。”

    裴砚站起身来,动了动腿脚,抬了抬眼,就像屋顶的肥猫一样:“殿下事您自己说的不会管着臣的。臣要做人间漂亮的白鹤。”

    姬珩颔了颔首,眼底沁出点点笑意,:“本宫说话算话。裴虞迟,我会做为你的天空辽阔,你的人夫后盾,你的主君羽翼,你的挚友依仗。”

    裴砚勾了勾唇:“多谢殿下,您会的还蛮多呢?给自己不少角色呢。不过呢臣很开心。您是佛祖,徐娘子是人美心善的菩萨。”

    徐文若坐在旁边一直看着面前一坐一跪的两个人,一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,一个是她少女时的爱慕,随着岁月时间的度过,还有她的责任更多的事情,那种很浅淡的好感轻易几乎烟消云散了。

    这个人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。

    虽然徐文若对于太子东宫未有爱意,仅有作为盟友的相照扶持还有敬重。

    接下来,裴砚要给太子妃,他未来的主母敬茶。

    对于太子妃,裴家小郎其实是有一点尴尬的,虽然没有表现出。

    可以理解的这种抓马:丈夫的兄弟变成了丈夫的妾室。

    徐文若注视着眼前的郎君,她也看出了他的尴尬,也理解他的顾虑,弯了弯眉,很是体贴大度,声音特别好听,悦耳带着江南水乡的味道:“裴郎君,我们在这之前见过很多次,也算上是相熟了。你不必担心尴尬,像往常一样就好。”

    裴砚很感谢徐文若的善解人意。他跟其他的男子不一样,裴砚很清楚徐文若的善解人意不是她的天性义务,相反是她的强大还有美好品质。

    裴砚看着宫人提起茶壶浇进茶盏,原本完好无损的茶盏表面出现了裂缝,不是杯子坏了,而是一种特殊的工艺。

    是龙泉青瓷的冰裂纹,最近时兴的一种。陆云鹤在之前给他的那些箱子里就有这种物件。

    裴砚端起茶盏,向前走去,对着太子妃屈膝跪下,把茶递给上方,:“臣裴砚敬娘子茶,请娘子安。”

    徐文若很快就接过掩袖饮了一口,开口道:“宫门之大,重峦无尽。你是殿下的男子,当遇到重大事情时去寻找你的天。如果寻常裴郎君如果有需要的地方,来找我就行。快起来吧,虞迟。”

    裴砚站了起来,真心地朝徐娘子道一声:”虞迟多谢娘子了,日后有需要的地方,我裴虞迟一定不会拒绝。”

    徐文若笑纳了。

    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,茶也敬完了,喝完了,流程走过了一边,午膳也吃过了。

    姬珩还有裴砚也该离开临宜苑了。这个时候,殿门口跑过来一道身影,一个半大的孩子,个头不高小腿噔噔噔地跑过来,

    这个孩子是东宫太子的嫡长子,大昭的皇孙,未来的皇太孙,姬琀。

    徐文若一看到姬琀过来就把他拥进怀里,动作温柔,看到自己皇儿头顶还冒着汗,拿出手绢为姬琀细细地擦汗,问道:“琀儿下学了吗已经。有没有进过膳。什么事情让你跑得这么快啊,不急。”尽显母性的慈爱还有关心。

    姬琀喘了口气,小小的人一本正经地朝姬珩行礼:“儿子参见父王。”然后朝着徐文若:‘参见母妃。“

    动作一丝不苟,到位标准,教皇孙宫礼的老师曾教过太子还有裴砚。

    姬珩问自家儿子:”为何这么着急?“裴砚也抱着手饶有兴趣地看向姬琀,皇家宝贝孙孙,缩小版的姬珩。

    太子的嫡子出生的第二天,裴砚就抱过他了。

    那天,是姬珩要成为父亲的第二天。明明都是一样的年纪,一起读的书,一起长大,有人已经有妻有妾,甚至连儿子都有了。

    而他自己还是那样,除了在玉经楼找娘子夜里聊天,什么都没有,甚至觉得他还年少。

    说不上是什么滋味,他的好兄弟和他在少不知事的时候还说过要好一辈子。

    当他看到已经褪去少年稚气,眉眼越来越锋利的太子把胸前的幼婴儿放进他怀里:”虞迟,这是本宫的第一个孩子,我要当父王了。“

    这话音落地,裴砚说不出什么滋味,有点酸涩难受,就像所在乎的宝藏有了其他重要的人。

    他应该替好兄弟高兴开心才是。

    裴砚扯了一下嘴角,露出一个微笑,很轻快地说道:”姬珩恭喜,你以后是个父亲了。“

    裴砚抱过孩子,盯着小小的皇孙,他是皱皱的小脸,红红的还没有头发,抱起来不重很轻,看起来也非常健康,感觉很神奇。

    裴砚第一次抱住香香软软的幼崽,不知所措,不知道用什么姿势孩子还舒服,总感觉孩子老往下掉:”姬珩,我该怎么抱住他。哎,他咋不哭啊,小孩子不都喜欢哭吗?“

    姬珩走上前,挪动裴砚的手,给小姬琀一个舒适的姿势,温柔看向熟睡的儿子,眼神温柔:”这样抱他的话省力,琀儿也不会难受。“

    这么有经验?当爹的就是不一样哈?怎么办突然也想有孩子了。算了还是算了。

    小姬琀闭上眼睛,在睡觉。裴砚想让他睁眼,就用手指戳戳他的脸颊,正在熟睡的小姬琀被弄醒,正准备放声哭,一看到裴砚的笑容,小皇孙很神奇地没有再哭,只是睁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裴砚看着长相酷似姬珩的幼崽,这他爹的简直就是姬珩的缩小版。特别是鼻子,鼻梁都是高的。嘴巴不像姬珩,像太子妃的。

    都说子肖父,这姬琀越长大越像他爹姬珩,特别是脾气性格,哎呦喂一样别扭,既可爱又讨厌。

    裴砚在那以后,东宫的乐趣除了陪姬珩,就是逗逗小皇孙,把孩子给惹炸毛,太有趣了。

    已经八岁了的小皇孙在回答父王的话:”儿子刚下早学,听说父王昨日纳了个娘…绝色郎君,儿臣就想着到母妃这里看看。“说完觑了裴砚一眼,然后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姬珩看着自家儿子,似笑非笑:”你不必好奇,我那谁管你一个小孩子何事?再说他你又不是没见过,小时候不是一口一个义父吗?“

    姬琀:不想承认,不想面对。

    裴砚呵呵笑了一声,直接走上前,对姬琀微笑:”那皇孙现在可是见到了臣,是不是绝色啊?“

    姬琀:这人怎么那么不要脸,还往自己脸上贴金啊?好吧不得不承认这人的脸确实好看。

    姬琀梗了梗脖子,“小王见识到了又怎样,裴~虞~迟 。”

    裴砚给了他一个爆栗:“谁让你喊我名字,乖宝,喊义父。”

    “不喊。”然后钻进太子妃的怀中,寻找靠山:“母妃你看,裴虞迟他今天又欺负我。”

    太子妃笑着摇头,揉了揉他的脑袋:“母妃没看见啊,他只是在逗你玩呢,乖宝。”

    小姬琀更加心塞。“父王~”

    姬珩更不理他,“以后对他喊义父。若父王不在的话,有人欺负了裴砚,你就保护他。”